刘春全闻言大惊,浑身一颤:“臣参见陛下!”
一旁的胡凤翔也吓得魂飞魄散,双膝一软跪了下来。他万万没想到,眼前这位竟然是当今天子!
“去,把王应功给朕请来!”崇祯对骆养性吩咐道,“还有,让胡凤翔把那四大地主也请来,朕要当面问问他们一些事。”
待人都退下后,刘春全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本账册:“陛下,这是衙门的公账,这是臣私下记录的实际田产数目...”
崇祯接过一看,顿时怒火中烧。整整六百万亩的差距!这些隐瞒的田产,按照新税法每年该缴纳的税银,足够养活九边军队!
“好一个长沙府!”崇祯重重拍案而起,“朕就说这长沙府怎么如此富庶,原来都是这些蛀虫在中饱私囊!”
家丁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,一路小跑到李管家面前,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他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李管家,外头来了几个人,说要见知府大人,让他去衙门一趟。”
李管家正悠闲地品着今早新泡的龙井,茶香四溢。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昨夜与小红的温存时光里,嘴角不自觉地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茶杯中的水波荡漾,映照出他略显陶醉的神情。
被打扰了清闲,李管家眉头微皱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不是说了吗,老爷在休息,谁来都不见。这点规矩都记不住?赶他们走!”
“是是是。”家丁连连点头,转身就要离开。他的脚步声还未走远,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,紧接着是几声惨叫。
李管家手中的茶杯一颤,茶水溅在了衣襟上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几个身穿锦衣的官差已经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,腰间佩剑在晨光下闪着寒芒。
“你们究竟是干啥的?”李管家腾地站起来,茶杯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他怒气冲冲地喝道,“竟敢擅闯知府府邸!活腻了不成?”
为首的锦衣卫目光如刀,冷冷扫过李管家:“我等奉天子之命,特来请王知府前往衙门!”
“天子?”李管家一愣,酒醉般的醺然瞬间消散,“什么天子?”
“放肆!”锦衣卫厉声喝道,手按在腰间佩剑上,“这位天子,是朝廷的定海神针,还能有哪个天子!你这奴才,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
李管家脸色煞白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小的...小的不敢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