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宽阔的街道空无一人,鲜血碎肉四溅,宛若地狱。
花秀老人如同雕像般站在门口,眼中又多了几分惶恐。
眼前的人绝非普通的和尚,至少那一身花秀就不是常人能刺上去的。
可这个行当也有规矩,绝不问客人的私事,他强行压制情绪,微微吐出口气,便关上门退回房间。
聂空不在这里多留,身子一闪便消失无踪。
刺史府后院,上等的楠木棺材横在院子中间,瓜果贡品整齐摆放,三柱大香竖在那里,青烟缭绕。
在场众人都是披麻戴孝,跪在地上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前来哭坟的人更是哀嚎声一片。
胡金潜轻抚着棺材,眼中杀气弥漫。
“查清楚没有?我弟弟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站在旁边的师爷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,慌忙从身上取出一张官牒送了上去。
“附近的痕迹都被抹除了,我们只找到这个上边的名字也被刻意撕去,或者说,这东西就是故意留下来让我们发现。”
胡金潜手掌之间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骼碰撞声音,楠木棺材的边缘被生生捏出指印。
“上百位重装铁骑出去,全军覆没,连痕迹都没有,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?”
师爷略微思索了一番,便取出一块颇为粗糙的铁牌,只是牌子上面全是血迹。
“这是从钦差的战马身上找到的,从其中的痕迹来看,应该是我们蓟州的战马,而且是二爷带出去的那一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