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勇脸上流露出暧昧之色,悄声对聂空说道:“这里有个名叫茜茜的,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。”楼下忽然传来躁动,吴勇耳朵动了动,欣喜道。“大师,开始了,我们一起下去瞧瞧吧!”说着拉着聂空便往下走去。只见中央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一个圆形的舞台。当中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在里面跳舞。红色的纱幔中,被光照了个半透,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。周边围了一圈人,不少嫖客都搂着一两个姑娘在周边欣赏里面的人跳舞。聂空被吴勇直接带到了一个位置绝佳的雅间。随着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,舞台中央的纱帘被缓缓拉开。一个肤白如雪,身材火辣的女子穿着清凉的衣衫暴露在众人的眼前。胸前的一只雪白的玉兔呼之欲出,众人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好大,好白。聂空见此也不禁多看了几眼,确实比他见过的都要大,但也仅此而已。只见那女子一舞跳毕,老鸨走上前来开始报价格。众人竞相竞拍,就连吴勇也忍不住报了价。唯独聂空神色不见半分波动。吴勇暗中为聂空的定力惊叹,这都能把持的住不愧是高僧。很快这些女子都被人给包下了,眼看还剩最后一位。那名女子一经亮相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众人都跟疯了一样,开始争相叫价。吴勇也坐不住了,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,若说是天仙也不为过。只见她身穿一袭青衫,整个身体被包裹的很严实,甚至脸上还覆着面纱,但却依旧隐藏不住火辣的身材。她的神情淡淡,连笑也不见半分,但却让人感觉醉了一般,想要一探面纱底下的真面目。聂空看向那人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自己好像见过这人,尤其是那一双如同秋水剪瞳般的眼睛,这人他定然是认识的。一旁的吴勇自是注意到聂空的异样。心想看来还是之前那些货色太过低级,入不了大师的法眼,见到这个就算是和尚也要动反心了。于是他笑着开口道“大师可是对她有意?再下今晚帮大师包下她。”聂空没有说话,只是紧盯着舞台上的女子。此时那名女子的身价已经涨到了一千两。只剩下几个有实力的人还在竞拍。吴勇知晓聂空心意,再次加价道:“一千五百两!”老鸨眼中的喜色更甚,当即说道:“吴老爷出价一千五百两,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。”全场一片安静,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开口道:“两千两。”吴勇见此只好对聂空说道:“大师,今日实在囊中羞涩,恐怕没办法帮您拿下这姑娘了。”眼看就要以天价成交,聂空忽然开口道:“五千两!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朝聂空看去。只看到一个光溜溜的脑袋。众人都惊叹道:“这人是疯了吗?竟然出价五千两只卖姑娘的一夜?”“真是豪横!看上去像是个有钱的和尚!”“真是毫无人性啊!”“这么好的姑娘今晚要被一个和尚给糟蹋了!若是给我多好!”一个面容枯槁,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年轻公子,惋惜道。周围的人闻言,不由笑出了声:“王公子,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,这小身板再折腾下去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“你们胡说什么,老子我每日都喝十全大补汤,身体好的很!一夜十次不成问题。”说着,他搂着怀中的女子上楼去了。聂空交了钱,被老鸨引到楼上的一间雅室。“大师,如烟姑娘在里面等着您呢!快去吧,今晚可要对我们姑娘温柔一些。”说着就将聂空往里面推,自己则笑着离开了。屋内,摆放了红烛喜帐,一切都是新婚洞房时的布置。花楼中姑娘第头回接客都会举行一个类似于结婚的仪式。今夜之后,便正式挂牌接客。聂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,他走上前将覆盖在如烟头上的盖头撤下。一张绝美的脸展现在他面前。“苏施主?”聂空将眼前这张脸与记忆中的苏落青完美重合。只是她之前脸上遍布的可怖伤疤,却消失不见。脸上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,光洁细腻,吹弹可破。“苏施主,你脸上的疤治好?”聂空惊喜道。只是眼前的女子却像是根本不认识聂空一般,眼神很是陌生。“大师,奴婢名叫如烟,不是什么苏施主。”她矢口否认道,对聂空的态度恭敬但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。见此,聂空心中不解。只好开口:“或许是贫僧认错了。”“施主你可认得这个?”聂空自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,正是之前苏落青亲手送给他,用来装蛊虫的盒子。如烟见到那盒子,眼睛动了动,像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。她抬手抚上额头,似是感觉针扎一样疼。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大师,你难道真的认识我?”聂空见她种种奇怪的表现,心中诧异。但还是伸手扶住她说道:“施主若是愿意,贫僧可以为施主赎身,其他的之后再说,施主意下如何?”如烟点点头,整个人软软靠在聂空怀中。“多谢大师了。妾身愿以身相许。”不想,聂空却将如烟扶到椅子上坐下。“施主不必如此,你我或许有缘,才会相逢,你且好生歇息,明日贫僧为你赎身带你出去。”说罢,聂空在外间的小榻上歇下。一夜过去,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并未发生半点逾矩之事。聂空按照约定好的诺言为如烟赎身。对此,如烟自是感激不已。不过她对自己的过往的经历都忘了个一干二净,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莫名其妙被人贩子买到了靖州。如今只能留在聂空身边。为此,聂空请来了许多医师给如烟看病。原因无他,这如烟跟苏落青长得实在是太像,除了脸上少了疤痕之外,连身段都是一模一样。聂空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苏紫夜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