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瞬间响起碗盘破碎的声。“咱俩既然一块长大,”金北周手掌用力到发白,嗓音却十分平静,“你就该知道我的逆鳞在哪里。”焦安背叛他、侮辱他没关系,大丈夫立于世间能屈能伸。可他想把手碰到路樱身上,金北周就让他死。焦安脸被摁进饭中,狼狈不堪的挣扎,痛呼:“你现在急了,你早干嘛去了!”“我的罪我会赎,”金北周阴森,“你是什么东西,也配碰她!”说罢,他拧住焦安扯路樱的那只手,狠狠一折。餐厅哀嚎响彻整个焦家。焦父焦母急了:“北周...是他不懂事...”金北周膝盖顶在焦安小腹,又用脚把他踹开,嫌弃道:“这只是警告,再敢打扰她,我真能让焦家消失。”这男人疯了。他就是个疯批。“叔叔阿姨,”金北周抽了张纸擦手,漫不经心,“妻不贤毁三代,我看焦家是要作死了。”焦父焦母死一般沉默。临去前,金北周忽然回头。厅中众人噤若寒蝉,望着夜色中比鬼魅更可怖的男人。“对了,”金北周悠悠道,“金莓莓是我弄走的,借用几天,用完就还。”“......”从焦家离开,金北周去了草堂。胡闯和路樱隔着一堵墙,两人一个在兴致勃勃地讲八卦,另一个咬着苹果,听得津津有味。金北周气笑了,这俩是真能处一块啊。见他来了,胡闯不敢置信:“你不是在外地出差?”“有饭没,”金北周目光停在路樱身上,话是跟胡闯说的,“两顿没吃了。”“......”得。胡闯下去让厨师给他烧饭了。庭院花草摇动,发出簌簌声。金北周比墙高太多,能清楚看见路樱又大了一些的肚子。他站在光里,高大英俊,眉眼柔的能滴水:“怎么不说话?”路樱握着苹果核:“我该睡了。”还没转身,金北周手探过墙,轻轻松松握住她肩,禁锢住她离开的动作。想她想的眼眶发酸。“想我没?”他脱口问。路樱:“你有病!”谁脑子有坑想前夫!金北周唇角扬笑:“那焦安骂我时你急什么?”“你别自作多情,”路樱服了,“我维护的是我自己的尊严...”许是天色太暗,院中植物浓香,金北周被蛊惑到,只觉得这世间千般万般好,都敌不过她一个笑脸。金北周手掌用力,脖颈伸长,快速吮她唇。想她。身体里血液喧嚣沸腾,想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。路樱炸了,狠狠一巴掌扇他脸颊,分开时把苹果核粗鲁地摁他嘴里。“我告你性|骚|扰你信吗!”金北周咬着她吃剩的果核,脸颊浮起几道指痕,但眼睛里都是笑。路樱拔腿往外走。像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金北周一口将苹果核吞进嘴里,嚼吧嚼吧咽了,长腿搅动夜风,慌慌张张地走到门外。路樱刚走到这边就被他拦住。男人张开手臂,心虚挟着恳求:“我错了,再给你打两下,咱不拿宝宝开玩笑,行不?”“不行!”路樱气到没了理智,“只要它在你就会肆无忌惮,我非除了这个...”金北周眼睛遽然红了:“我错了,真错了,求你。”风从两人身上刮过,夏天要来了。路樱一字一句道:“我没有跟你和好的打算,只是觉得没必要撕破脸,毕竟我们还有孩子,以后你有你的生活,我也会有我的新生活、新男朋友,你这样会让我困扰!”“......”这话像钳子,扯着金北周的心脏狠狠拧了一圈,“什么男朋友?”路樱:“我并不打算单身一辈子,但你不会是那个可能的人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