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樱拽住她手:“棋室里有孩子在上课,有事咱们去办公室谈吧。”“我呸!”伊母破口大骂,“莓莓孩子是你弄掉的对吧,金北周是帮你扛了对吗?”路樱差点笑了。这都一群什么人啊。“现在莓莓跟我儿子离了,”伊母声音尖利,“金家跟我们伊家撕破脸了...”路樱:“你先停一下吧,我姓路,你们一个伊一个金,请去找相关责任人行吗?”伊母:“我找的就是你!要不是你,我大孙子怎么会没了,要不是你在中间挑唆,金家又怎么会跟伊家撕破脸...”这动静太大,惹得几位老师开门询问:“怎么了,要帮忙吗?”路樱:“没事,你们忙。”“你们都来看看啊,”伊母开始撒泼,“看看这天打雷霹的小贱货...”路樱一本厚厚的棋谱盖了过去。伊母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,声音短暂地止住。被棋谱砸懵了。下一瞬,她卷土重来,以更高更尖的声音:“你敢打我!你这种人也能教小孩,你敢打我...”没讲完,路樱扛着前台闲置的大花瓶,来势汹汹地过去。伊母赫然惊恐,忙不迭退到门外。路樱拂了拂花瓶瓶身,顺手把花瓶放到门边:“给它换个地儿,放桌上不好看。”“......”做完这些,路樱点开手机,拨了个号出去:“来棋院一趟,把你屁股擦干净。”电话是打给金北周的。事都是他惹出来的,凭什么找她啊。金北周到得很快,还把伊瑎拎过来了。“她打我!”伊母哭得伤心,“她居然敢打长辈!”伊瑎不停擦汗:“妈!你干嘛来这边!”金北周没理他们,扶着路樱检查:“受伤没...”“她没受伤!受伤的是我!”伊母叫道,“她、她怎么...”“我怎么,我对我自己非常满意,”路樱攻击性极强,“你要是不满意,你就先死好了。”“......”场面死寂。不知哪一刻,路樱头顶落下一道轻笑,纵容的,宠溺的。金北周唇角笑痕渐深,看着伊瑎:“听见没,谁不满意,谁就去死好了。”“......”伊瑎生拉硬拽,想把自己母亲带走。然而伊母口口声声嚷着要报警,要把路樱抓进去,要让她得到报应。场面闹到不可开交。伊瑎忽然怒吼:“妈!咱们回家筹钱吧!我公司都被你连累了!!”“......”伊母骤然停歇,“什么意思?你公司怎么了?”“你是不是忘了!”伊瑎红着眼,“我公司是大哥和二哥投的资,既然金家不要咱们的技术产权了,那大哥和二哥也要把投的钱撤出去了!!”“......”伊瑎无力:“妈,别闹了,现在只是撤资,你想让他们与伊家为敌吗?”伊家扛不住的。金斯年和金北周不用联手伊家都扛不住的。伊母似乎宕机了。路樱没管他们,推开金北周上下检查的手,不耐烦:“小朋友在上课,请你们都离开。”确认她无碍,金北周眼神分到伊瑎那边,淡声:“出去。”伊瑎沧桑的不行,慌张点头。前台终于恢复安静。金北周轻咳了下:“马上下班了,一起吃饭?”“有病,”路樱不假思索,“我减肥,你赶紧走。”金北周眉心拧出褶皱:“你别欠揍...”路樱抬睫。金北周后知后觉咽了余下半句。早知道不说她长胖了,他这破嘴什么时候能改改。文文抱着她那盒挖掉霉菌的山楂糕,眼珠子在两人打转,讪讪道:“板姐,原来你是减肥啊,我还以为你山楂过敏。”“......”金北周顿了顿,“山楂过敏?”冷不丁想起这事,路樱刚想开口敷衍,文文快人快语:“板姐说她不能吃山楂,我以为她过敏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