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北周不置可否。这是他曾经对路樱说的话啊。如今路樱血淋淋的还了回来。她明知他没有朋友家人。她就是要让他痛的。金北周全盘受着。他该的。泄完火,路樱不客气地离开。金北周望着她娇俏的身影,低着声唤:“路樱。”路樱短暂地驻足。金北周不冷不热:“如果早一点知道我是孤儿...”“我不会选择你,更不会嫁给你,”路樱没回头,“我丈夫的家庭背景是我择偶的第一条件,在这点上,你欺骗了我,这段婚姻,是你骗过去的。”金北周唇角轻微提了下,失去生机的,麻木的。路樱和陈奇提前离开了酒会。金北周的身世已经传开,酒宴上来往的老总都是人精,表面功夫无可挑剔,一转身就是异样的眼神。金北周知道,但他不在乎。他的心已经碎到没有感觉。身为金家二公子时的那群发小,如今只有胡闯还在他身边。胡闯骂了一整场酒会:“m的这些见风使舵的贱|人...”“走了,”金北周波澜不兴,“我回公司整理下订单。”胡闯:“卧|槽你不睡觉吗,你几天没睡了?”金北周跨着大步往外场走。停车场豪车如云,金北周换了辆凯迪拉克,相较于他以前的风格低调许多。还没上车,迎头碰上几人。其中有焦安和骆兴,金北周的另外两个发小。胡闯张嘴就骂:“你们俩是人还是畜生!”骆兴一惯墙头草,保持沉默。焦安眉眼嚣张:“我们攀不上二公子的,发小发小,那得是一个圈子的...”“日|你|妈!”胡闯爆粗口,“你|他|妈最好这辈子别落我们手里...”“闯子,兄弟劝你一句,”焦安悠悠道,“早点撇清得好,小心被扯进烂泥坑里。”闻言,胡闯一个箭步就要过去揍人。千钧一发间,金北周抓住他肩,淡声:“走了。”“这气我忍不了!”“那回北极捕海豹,”金北周松开他,自己上车,“不跟人接触就能忍了。”“......”场面定格数秒。胡闯吐了口浊气,撂下一句:“那兄弟们就走着瞧!”下一秒,不知哪个角落里飞出来的罐装啤酒,咣当一声,砸到凯迪拉克的挡风玻璃。酒水顺着玻璃滋滋往下流。焦安哈哈笑出声。没等胡闯破口大骂,金北周已经下了车,冷声:“坐好,别下来。”啤酒罐的主人叫王邵,曾在金北周手里吃过亏。王邵笑的得意:“二公子,收款码发来,小爷给你转两倍的钱...”“嘣——”拳头撞击脸颊骨骼的闷声。王邵脑袋都被打偏了,禁不住痛呼。金北周一把拽住他衣服,屈膝,狠狠顶到他小腹。王邵一口血喷了出来。场面死寂,只有王邵痛苦的哀嚎。金北周一皮鞋碾住他小腹,用力,嗓音清晰又平静:“老子就算掉进粪坑,也轮不到你来侮辱。”“妈、妈的...”王邵拼命挣扎,“你失了金家二公子的身份...你最好别得罪我...”以王家的背景,现在想要弄死金北周易如反掌。金北周拇指擦过唇角,邪气:“你妈跟你大伯生了你,你爸还不知道吧?”“......”场面瞬间凝固,定格。“王公子,”金北周含着笑,却又阴鸷的像个魔鬼,“要不你去打听打听,整个北城,还有我不知道的豪门秘辛?”王邵脸色惨白。“我这人最爱八卦,为金家卖命多年,”金北周散漫道,“算是净身出户,可是呢,我只带了一样东西,就是这可大可小的视频啊、音频啊之类的东西,要一起看看吗?”“......”金北周忽然一脚跺过去,硬生生踹掉他两颗门牙。王邵的哀嚎响彻整个车|库。“行了,”金北周好笑道,“这算是双倍的修理费了。”说罢,他发丝都没乱,眼神睥睨,像看一坨垃圾。胡闯没耐心,摁了下喇叭。金北周淡漠地上车。胡闯捂着胸口,故作夸张:“你刚才那打人的劲,比魔鬼还恐怖,我瞧着焦安都怕了。”这话倒是真的。方才那一瞬的残忍与压迫感,能逼出所有人的恐惧。胡闯:“还有人不怕你吗?”金北周没什么表情:“有啊,刚才在会场,不是有个小肉肉,什么难听骂什么。”“......”日。有本事让路樱听见“小肉肉”这个称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