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在,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办法一直为她做主。-金达被金斯年阻拦,没能去成北江别墅,但同样收到大礼的骆家来了。路樱一觉睡到自然醒。金北周坐在床沿抱她起身,罔顾她的拒绝,伺候她穿衣服。张妈过来敲门:“骆家先生和太太...带着骆小姐,在门外求见。”金北周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路樱烦躁,不愿配合:“我自己会穿!”“别大动作,”男人拧眉,“架没打够是吧,待会我陪你打。”“......”路樱抬睫,“你知道她说的什么,她说猫是她指使佣人弄死的,面包是她故意扔的,她说这面包是我练手用的!我恨不得撕烂她的嘴!”金北周蹲下去,单掌握她脚踝,帮她穿鞋:“你是不是爱上她了,这么在意她?”路樱脚不客气地朝他脸踹了过去。男人一把接住。路樱一字一顿:“我永远都忘不掉我当时的委屈,咱们不可能和好,懂吗?”金北周垂睫,敛了所有情绪,把另只鞋帮她穿上。“嗯。”他懂。没关系,她想怨就怨,想恨就恨,带着宝宝待在他身边,她可以尽情报复,金北周照单全收。就是不能离开。路樱话越来越刻薄:“我理想的另一半是父母双全,家庭和睦…”金北周无波无澜:“我们的宝宝会父母双全、家庭和睦。”“……”似乎不管她说什么、做什么,金北周都能一笑而过,哪怕她故意挑他的痛处攻击。早餐丰盛,金北周挨个夹给她尝,路樱一眼都不看的,他就让人撤掉,路樱咬一口放下的,金北周就自己吃掉。佣人再次进来,小心道:“骆先生他们...”还在等。金北周眼皮都不抬:“不爱等就回。”“是。”路樱没什么胃口,推开他送来的粥:“我要出门。”金北周:“我让大军陪着。”“......”路樱忍了会,“我要让大嫂过来吃午饭。”金北周:“好,我来约。”路樱:“我自己约。”“可以,”金北周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湿渍,“那我帮你把严夏和韩锡也约来?”“......”定格片刻,路樱慢慢看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金北周淡然:“搬新家,该约你的朋友们过来坐坐客的。”可路樱在这话里听出了威胁。她有孕一事,严夏和韩锡是最先知情的,里里外外帮她瞒了许多次。还有严爸爸,他甚至因为她不想要宝宝,帮她约了外地医院的同僚。这些,金北周怕是都知道了。金北周对她宽容大方,不代表他对别人也这样。路樱盯着他:“你要敢对严家做什么,我就死给你看...”金北周一把捂住她嘴,平和到令人心惊:“宝宝在听,别说这种话。”骆家人在别墅外站了三个小时。一家子都是养尊处优的人,冷不防在烈日下暴晒,骆母嘴巴干到起皮。别墅面积大,三人在佣人的带领下步行进去。阴凉的廊檐下,男人歪在一张椅中,长腿随意交叠搭着,慢条斯理地翻了页书。旁边藤桌还有另外一撂。全是孕期手册和产后宝典。骆父谨小慎微:“金总,是小女不懂事,冲撞了金太太,我和内子特地带她过来道歉。”微风中拂过纸张翻动的声。男人没说话,大半张脸埋在书页后面,看都没看他们一下。骆父轻咳,推了自家女儿一把。骆缤纷好像哭过,眼睛肿得像桃子,踉跄向前:“二公子,我知道错了,我跟路樱是不对盘,但我跟莓莓是朋友,又、又...”心仪他。因而每次见到路樱就忍不住嘴巴。要说恶毒的事,她真没对路樱干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