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你才智障!”严夏:“那我问你1+1等于几?”路樱瞪她:“滚!”严夏嘿嘿笑出声:“其实你要是能把心态调整好,男人就是个提款机,何况你男人一不贪你财,二脸长得帅,三床事和谐,都有这条件了,你追什么纯爱?”“......”路樱面无表情,“你继续,很有道理。”她都要被说服了。严夏倏然捂住嘴巴。娘的。怎么还真给劝上了。“小时候,有次我生了急病,”路樱说,“恰好我爸出差,我妈雷厉风行的把我送进医院,她全程冷静,生怕耽搁一秒会加重我的病情。”等路樱稳定下来,路爸和外公才赶到医院。然而上一秒还面不改色的路妈,下一秒就扑进路爸怀里哭到不能自制。路爸抱着路妈哄,外公负责哄她:“医生治你,你爸得治你妈,这日子,可不是跟谁过都一样的。”“在威吉斯那天,”路樱说,“我在又闷又黑的地窖里待了两个小时,我爬不上去,也没有出路,只有金北周知道,他却不相信,等于也不会有人来救我。”相当于被活埋,在暗无天日的地下,等待空气稀薄,等待死亡来临。没人会来救她。没人给过她希望。哪怕对方给她一句“你等着我,我来了”,她总会撑一口气,至少救援在赶来的路上。可她没有。路樱连挣扎都放弃了。若不是那俩可怜巴巴的小孩大雪天出来找东西吃,俩人合伙找了些破木头烂砖块给她垫脚,路樱真能死在那里。人活的就是一口气。“他是朋友、是二哥,那我不怪他,”路樱说,“但他偏偏是老公。”如果不离,往后每个深夜,她都会辗转反侧,想起被困地窖时的无助和绝望。如果不离,往后再遇到类似场景,那么凶手就是路樱自己。是她自己,将自己陷进这种境地。她要把自己拉出来。她得拉自己一把。-傍晚,送给金莓莓的那条高奢手链回到了路樱手里。手链光彩夺目,奢华感未减一分,可见金莓莓有多爱惜。只是她爱惜的,不是路樱这份情,而是手链昂贵的价格。收到后,路樱拍了张照,挂到朋友圈:【一折出,手慢无。】送人她都怕别人不要,多少收点,意思下。一分钟就有人私聊她。手链是限量定制款,上面的钻石属于可收藏级别,可遇不可求。卖掉之后,路樱还贴心的送到珠宝店清洗过才用同城寄过去。但这事一个小时就传开了。嘲笑路樱的自然有,更多的,是嘲笑金莓莓。毕竟收到生日礼物又吐出去的,她还是头一个。据说金莓莓心情抑郁,动了胎气,被伊家紧急送去医院保胎。第二天,路樱睡到自然醒,手机开机,密密麻麻的电话和信息挤了进来。有几个陌生号码。路樱先回了过去。对方自报家门,说是金莓莓的婆婆,说话嗲里嗲气:“不是你这么做事的哦小姑娘,一条手链我们家不缺,你要缺钱,阿姨给你点好说的呀。”路樱咕哝:“哪来的鬼子。”说罢给挂了。剩下的陌生号不用回了,猜也猜得出,大概都是伊家的。下一秒,葛琪的电话打了进来。说老太太请她回一趟金家。这个“请”字,估摸是葛琪修饰过的,原话应该是命令她滚回金家。路樱身子懒:“下午吧大嫂,张妈在帮我煲汤,我想吃过午饭再去。”“......”葛琪沉默半秒,“要不,大嫂帮你拒了。”“不用,”路樱好脾气,“别连累你。”